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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的存稿,結果一下點成了直接發表,真的是憂桑…… (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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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的調.戲,但還是紅了耳根,面無表情的越過她走向客廳。

某人哼著歌愉快的跑去廚房,等出來時就看到燈下的美人。

美人陷在柔軟的沙發裏,姿態慵懶,修長雙腿隨意交疊,手裏捧著一本厚重的書,白皙的手指一手壓著書輕輕搭著,一手有規律的翻頁,因為看書的緣故,他將一旁的落地燈打開,光影透過他濃密卷翹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陰影,高挺的鼻子下微抿的唇瓣,舉手投足間彰顯他極好的教養。

那雙深眸此時認真的盯著書,童童舔舔唇,她現在又想做他手裏那本書了。

於景行始終沒擡頭,又翻了一頁,才開口:“準備一直站在那?”

童童幾步跳到客廳,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:“你今晚竟然留我坐客廳了,我還以為你讓我吃了飯就走。”

“讓你走你就會走?”

“不會。”

那還說什麽。

於景行沒理她,繼續看著手裏的書,童童也無聊的不行,湊過去看了看他的書架,除了醫學書就是生物書,無趣。

返回去重新拿起手機,想起遠在其它市拍戲的小姑姑,她開始刷微博。

童歆的新戲開始宣傳,從官博公布主演定妝照開始,關於這部戲的熱搜就沒下過,每天都有不同新料。

看了幾個熱搜,正準備退出微博時,手機推送了一條實時新聞出來,照例點一鍵清除時,上面的標題讓她停了手。

《影後童歆拍戲不慎威壓摔傷,現已送入醫院治療》

平日懶散的眼神倏而冷下來,一層寒霜附在面上,關掉新聞撥了一個號出去。

意料之中的關機,經紀人tony的也打不通,她靠在沙發上穩定了下心緒,又重新撥了一個號。

沒多久,對面就接起:“大佬?”

“怎麽回事?嚴重麽?”

tony一楞,沒想到消息傳的這麽快,但大佬都動用了緊急聯系號,他迅速簡要的說明了情況。

下午童歆有場打戲,需要吊威亞,誰知最後快落地的一瞬,在半空時威壓斷裂,不妨的童歆直楞楞的摔下來,盡管下面鋪著厚厚的海綿墊,但沖擊力太強,再加上所有人都沒有防備,童歆的右腳腕扭傷比較嚴重,其餘地方有不同程度的擦傷。

聽的童童皺眉,聲音也冷下來:“這種危險的鏡頭劇組為什麽不在之前就好好檢查設備,工作人員是幹什麽的!”

童歆拍戲幾乎不用替身,敬業程度被童童埋怨過很多次,但都無濟於事,這部戲打戲偏多,走之前明明答應的好好的,說自己會註意,結果還是受了傷。

於景行聽到她的聲音,才從書裏擡起頭來,對面的女孩緊咬下唇,眼神裏的擔憂似要溢出眼眶,漂亮的小臉因憤怒而有些泛紅。

又問了幾句,tony那邊忙得很,在他堅定且絕不妥協的態度強制下,童童打消了去看童歆的念頭。

掛了電話,童童呆滯了會兒,對面響起低沈的聲音,夾雜著不易察覺的關心。

“沒事吧。”

童童搖搖頭,還未等她有下一步動作,手機收到條新訊息,一串未存進通訊錄的號碼,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,點開。

“童小姐您好,對於您的請求,已為您預約我公司相關負責人,若您明日下午5點有時間,遷業建設誠摯歡迎您的光臨。”

原來是她下午剛打過的電話。

該來的總會來,回覆了對方的信息,她靠著沙發仰頭望向天花板,眼底的濃霧如巨浪翻滾,那是她從不示人的情緒。

許久,童童打破客廳寂靜的氛圍,她聲音沒有往日的輕快,反而像在壓抑著什麽:“介意我去陽臺抽根煙麽?”

這是於景行今晚第二次認真看她,他見多了她平日裏沒心沒肺調戲他的樣子,現在這種嚴肅清冷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。

不過片刻就收回視線,繼續放在手裏的書上:“隨便。”

推開陽臺的推拉門,快入冬了,夜晚的風變的更加冷冽,撲面而來。

轉身拉上門,將室內溫暖的空氣隔絕,她將從室內拿出來的煙盒打開,抽出支煙,兩指夾住送進紅唇叼著,一手護著風一手打火點煙。

趴在欄桿上眺望安市的夜景,不得不說,這套小區的地理位置不錯,最起碼看夜景的位置極佳。

樓層高,下面的車水馬龍宛如細流,高樓大廈林立城市,卻也是小小的一塊,人就更顯得渺小,各種覆雜情緒一起湧上心頭,突然讓她產生一種被世界拋棄的感覺,身邊一切都在不停的催促著她成長,曾經的那些事壓在她心裏,透不過氣。

佛曰:緣分有三,善緣,孽緣,過客。

無論在什麽時候,仿佛冥冥之中總有一雙手在暗中操控,你想躲的,不想回憶的,到頭來還是會再遇見,無論走多遠,終究還是會回到原點。

最近煙癮似乎又嚴重不少。

童童剛抽完一支煙,身後的門被推開,她回頭,於景行緩步向她走來。

他身上夾著室內的一股暖流將她環繞,方才陡然變得陰冷的眸色緩緩恢覆正常,只是放在身側的右手依舊緊握,任由新長的指甲嵌入掌心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某不要臉童:“我想做一個圍裙,纏在你腰上。”

於醫生正經臉:“……你出去。”

☆、Chapter 21

童童看了他一眼又轉回去,從煙盒裏重新抽出一支煙點著,一套動作下來流暢又不失美感,煙霧籠罩下的一張臉愈顯嫵媚。

於景行走到她旁邊站著,目光在她臉上轉了兩圈,後不動聲色的移開。

他倒是從未見過這樣子的童童。

看得出她有心事,但他卻不是個會安慰人的,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。

“什麽時候學會抽煙的。”

“你怎麽出來了。”

兩人同時出聲。

於景行沒說話,倒是童童看了他眼,笑了笑:“大學那會兒,具體時間不記得了。”

他嗯了聲,又是一陣沈默,想起她剛才的電話內容,問:“有朋友受傷了?”

“我小姑姑。”

她不想多談,他也不是八卦的人,看到她成熟老練的磕煙灰:“有心事?”

“沒什麽,就是煙癮上來了。”童童看他,“你還沒回答我,怎麽出來了?”

想了想,湊近一步,直直看進他深色眼瞳,最開始吸引她的就是這雙眼睛,晶亮的不像話,此時的夜色下,只有室內的燈光射過來,他眼裏的星光卻絲毫不減,反而更攝人心魄。

童童看著就不移眼:“擔心我?”

於景行故作咳了聲,偏頭看向遠處的萬家燈火:“時間不早了。”

原來是來下逐客令的,不過他耳根處的那抹紅色取悅了她。

她本就靠的近,借著欄桿的力踮起腳尖湊近他耳垂,輕吹一口氣,紅唇勾起:“好。”

耳垂處傳來的酥麻感讓於景行反射性的後退一步,回頭震驚的瞪著她,已經退回原位的某人笑的像只狐貍,狹長的鳳眸瞇起,隨意散在風中的長發和紅唇旁的一支煙,更添魅惑。

童童見好就收,沈重的心情因成功調戲男神後重新變的愉悅,笑瞇瞇的返回客廳拿起包走人。

只是被調戲的某位醫生站在原地一動沒動,方才的那股酥麻直竄他心,還酥了他四肢百骸,她湊上來時被風吹起的幾縷發絲拂在臉上,也癢癢的,空中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香味,不同一些氣味濃烈的香水,淡淡的,卻舒心。

他站了很久,才喃喃低斥道:“什麽樣子。”

翌日下午,童童站在遷業建設的樓前,擡頭望著這棟高聳的建築,嘲諷的扯扯嘴角,這才向門口走去。

跟前臺說明情況,被告知負責人正在開會,童童被帶到會客室等待。

將桌子上用來消遣時光的雜志都翻了一遍,依舊提不起半點興趣,越安靜的環境下,越容易胡思亂想,回憶就像風,從一點點的縫隙裏鉆進她的內心深處,帶去微涼。

上次來這裏是什麽時候?

三年前,還是四年前?

那時的遷業還未有現在的輝煌,正是遷業生死存亡的大關卡,忙著上市,忙著拉讚助,卻遭遇股份流失,投資商紛紛撤資,亂的一塌糊塗。

二十歲的童童正是年輕氣盛時,初生牛犢不怕虎,又在國際設計大賽上一舉成名,且師出楊老,再加上她姣好的外形條件,被稱為當今設計界的一枚新星,備受關註。

她的背景卻被隱藏的很好,所有人都認為她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。

就在那時她認識了孫遷林,幽默的談吐,紳士的風度,帥氣的外表,和對她無微不至的關心,讓他們逐漸成為朋友。

以至於後來答應他幫遷業渡過難關,她都是欣然前往,全力以赴,可最後的結局,如同狠狠打在她臉上的巴掌,嘲諷她的可笑。

身後的門被打開,拉回她的思緒,一個身穿正裝的中年男子走進來,掛著笑容看向她:“童小姐,好久不見。”

“李總,好久不見。”

童童起身打招呼,語氣中帶著疏離,李總似毫不介意,熱情的邀請她坐下,詳細詢問了有關項目資金問題。

“資金方面我會讓財務部盡快打過去,這樣不知童小姐是否滿意?”

看著對方充滿笑意的臉,童童禮貌的道謝,心裏卻暗自詫異,本以為這次來依舊會受到些什麽刁難,沒想到對方這麽爽快。

加上對方跟自己也是老熟人,兩人又客套了兩句,氣氛也不若方才那麽緊張。

見她要離開,李總突然喊住她:“童小姐,如果有空的話,我想跟你談一談。”

童童有些迷茫,但還是將拿起的包包重新放回沙發上,靜靜等待對方開口。

李總看了她半餉,發出一聲感慨:“上次見你還是幾年前,你和遷林一起來遷業幫忙,一眨眼都長這麽大了。”

童童笑了笑,不知該回什麽,聽到某個名字後還是不可抑制的攥緊手,臉笑的有些僵。

看出她對敘舊並無多大興趣,李總也不再討她嫌,望向她的目光裏帶著沈重。

“小童,當年的事,是遷業對不起你。”

終於說到正題,卻又是往事,童童的臉色不太好看,內心煩躁的情緒更甚。

“我知道你怨,你恨,這都是應該的,當年……”

“抱歉,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。”童童低聲打斷。

李總嘆了口氣,語氣更加溫和:“小童,我們一直都想補償你,奈何這麽多年你都拒絕與我們來往,實在是……今天我們有緣再見,小童,有什麽要求你盡管提。”

時隔多年的補償?

童童聞言一笑,滿是諷刺:“李總,您覺得這麽多年了,補償有用嗎?或者,您認為什麽樣的補償比較好?”

見他想開口,童童搶先一步:“那我要求遷業說出當年的真相,您覺得怎麽樣?”

童童好笑的看著他突然變得為難的神色,將手裏的項目文件推過去:“資金問題麻煩您了,我還有事,再見。”

走了兩步停下,轉身看他,嘴角的笑薄涼:“您聽過一句老話麽?爬得越高,跌的越重。”

少女精致的臉與四年前重合,不過一個是涉世未深的張揚明媚,一個是處事不驚的從容淡定,而造成這一切的除了歲月的成長磨難,還有他們。

四年前遷業的難關,是踏著一個稚嫩的身體渡過的,遷業成就了輝煌,卻差點毀了一個天賦異稟的孩子。

這場孽,罪無可恕。

送走了童童,李總回到辦公室拿起電話,等待對面接通。

“李叔。”

“小少爺,您吩咐的事情我已交代下去,最晚明天資金就會到賬,您不用擔心。”

“嗯。”

之後對面就沒了聲音,李總看了看還顯示著正在通話,可對面沒掛斷,他也沒那個膽子先掛,重新將話筒湊近。

就在李總以為對面可能是真的忘記掛電話時,男子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。

“她還好嗎?”

王瑞找到童童時,她正坐在一個游樂場的高臺上,晃著細長的兩條腿看向裏面不停運作的游樂設施,簡單的衛衣長褲配小短靴,若不是手指尖夾著根煙,還以為是個高中生坐在那裏。

“人游樂場都快下班關門了,你躲這裏幹嘛?”

童童回頭,看向地面的男子,紛亂的頭發沒了往日的精致,因跑步過後,面色微紅,氣喘籲籲,此時怒瞪著她。

驚訝:“你怎麽來了?”

本想好好教訓她一頓,發現自己仰脖子仰的累,白她兩眼:“下來。”

童童沒動,看著他:“你怎麽知道我在這?”

“安市再大,你去的地兒也就那麽幾個!”

見她還想坐在上面說話,王瑞也不仰頭了,恢覆平視:“下不下來。”

又在上面晃了會兒腿,才慢慢從旁邊的階梯上爬下來:“現在可以說了吧?”

王瑞看著她:“你今天去遷業了。”

不是疑問,是陳述。

童童抽了口煙,坦然道:“嗯。”

“你……”見她毫不在意的靠在一旁抽煙,王瑞火氣就起來了,“資金的事你能來找我!遷業是什麽地方你不知道麽!你還敢去那裏!”

“當初他們是怎麽對你的你不記得了?我早就說過讓你別瞎幫忙你非不聽,你倒是全心全意為了人家,結果呢?過河拆橋!忘恩負義!一盆一盆的臟水往你身上潑!你半死不活的時候他們一個人影都沒有!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?別好了傷疤忘了疼!”

王瑞越說越急,眼眶都急紅了,有些語無倫次,終於等他發洩完憤怒,童童看了他一眼,溫聲安撫:“好好好,我再也不去了行不?這次我也不知道項目跟他們有關系,不然我絕對不接。”

王瑞向旁邊走了走,深呼吸幾口氣,才讓自己一直緊張的心放下來。

童童去遷業拉資金的事還是崔告訴他的,中午童童去找孟夢吃飯,無意間提了兩句下午去遷業,之後孟夢就一直擔心著,直到下午給童童打電話也關機,急忙給崔打過去讓王瑞趕快去找找她,生怕她再出什麽事。

畢竟四年前的那件事,給所有人都打擊太大了,尤其是她。

遷業,孫遷林。

都是她的孽障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什麽樣子=成何體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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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Chapter 22

童童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麽,這麽多年過去,有些她放下了,可有些,她還是會一一討回來。

故作輕松的拍他肩:“瞎愁什麽,快回去陪崔吧,我沒事。”

“崔比你乖多了,喝酒去,一會兒孟夢來。”

震耳欲聾的音樂吵的人心顫,兩人七拐八拐的走到一個卡座前,裏面已有兩個曼妙的女子,一人果汁一人紅酒喝的開心。

王瑞在看到其中一人時呼吸一緊,快步跨進卡座,搶過崔苡手裏的果汁,對上她驚訝的雙眸,俊臉緊繃:“這裏這麽亂,過來怎麽不跟我說一聲。”

崔苡把果汁又搶回來,不滿道:“我都悶在家裏好多天了,要不是小孟要來找二童,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來玩。”

自從懷孕後,她在王瑞眼裏就跟易碎的瓷娃娃一樣,做什麽都不行,王老爺子親自將她接到王家住,讓她既是感動又壓力山大。

婚期定在明年春季,溫度適宜,主要是她也卸貨了,挺著肚子穿婚紗她怎麽也接受不了。

王瑞好笑的將準備向童童那邊蹭的人拉回來放懷裏護著,看著她逐漸顯懷的肚子,還是面帶緊張的看向孟夢,聽到說三個月危險期過後就可以適當活動時,心才定下來。

童童和她們打了招呼,招手要了杯酒,無視對面一對情侶撒狗糧,窩在角落默默喝著,孟夢湊過去逗她,奈何對方除了配合的扯嘴角就是不搭理。

她心情不好,做什麽也提不起興趣,只是一杯接著一杯,結果越喝越煩,順手就要拿出煙,被孟夢按住。

“行了啊,借酒消愁愁更愁沒聽過麽?給你說個開心的事。”

童童動作沒停,避開她手繼續拿煙:“什麽。”

“你把煙放回去我就告訴你。”孟夢一臉志在必得,她還就不信治不了她吸煙。

“愛說不說。”

童童將煙從煙盒裏抽出來。

“有關於景行的。”

拿煙的手一頓,迅速放回煙盒裏。

“說。”

孟夢在一旁笑的花枝亂顫,看來這世上能治住童妖精的只有於高僧。

笑過之後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她:“今年下半年的下鄉義診輪到了神內。”

“下周走。”

童童楞了半餉:“於景行也去?”

“神內第一刀,必須首當其沖啊。”孟夢轉著手裏的酒杯,補充道:“不過不能帶多餘的人。”

“沒關系。”

她有辦法。

大不了死纏爛打,她也一定要跟著去。

好不容易輪到了休班,忙了幾天手術正累得不行,還被損友硬拉出來,美其名曰:放松心情,緩解疲勞。

“美女,兩杯伏特加,謝謝。”

於景行:“我要檸檬水就好。”

許眙瞪眼:“來酒吧喝什麽檸檬水!”說著就要給他換,被攔下。

“我開車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許眙坐在卡座裏望向對面始終散發著生人勿進氣息的人,語重心長的說:“有時間就應該來放松一下,整天兩點一線的有什麽意思,能找到漂亮姑娘麽?”

“不需要。”

看到侍者端來的檸檬水,湊近唇邊抿了一口。

許眙繼續:“你就應該多出來轉轉,不然白長這麽一張臉,我都替你憋得慌。”

許眙天生一副娃娃臉,快三十的人卻長得細皮嫩肉,一口整齊的白牙笑起來就像鄰家小弟弟,頰邊的小梨渦看得人心癢,這麽副德行騙了不少女孩子。

不過於景行再不熱衷也有人往上貼,許眙更是再接再厲:“你身邊圍繞的鶯鶯燕燕那麽多,至今還沒看上的只能說明都不和你意,你更得多接觸接觸,又或者……”

許眙神色變了變:“你不會不喜歡女人吧?我……我只把你當兄弟!”

說著就雙手交叉護在前胸,面帶緊張的看著他。

於景行鄙夷的看他一眼:“有完沒完。”後又補充一句,“就算不喜歡女人也看不上你。”

許眙還想再逗他幾句,眼神一晃,笑的不懷好意,吹了聲口哨:“看,艷.遇來了。”

於景行沒理他,欣賞方形杯裏的透明液體在燈光下折射不同的光澤,就感覺身旁坐下了人,緊接著一股濃郁的香水味撲鼻而來,一只塗滿花花綠綠的手順著他胳膊摸向手,將他的手指和水杯同時握在手裏。

“帥哥,一個人喝多沒意思,我們找點其他樂趣?”

“喲,許公子,您可是好久沒來這裏了。”另外兩個女人走向許眙,嗔笑道。

許眙喜滋滋的看著對面好友的狀況,邊將坐在自己一左一右兩個人的小手抓住,嬉笑:“我忙得很,怎麽,想我了?”

“明知故問。”女人撒嬌的靠近他懷裏,看著他手腕上又一塊價值不菲的名表,笑容更加燦爛的欲湊上紅唇。

許眙順勢將她的細腰攬住,避開她的吻湊近耳朵低聲問:“想我什麽?”

語氣和內容都充滿濃濃的暧.昧氣息,女人嬌羞的拍了下他的胸膛:“討厭。”

這邊你儂我儂,反觀另一邊,氣氛就有些尷尬。

說話間,女人的身體幾乎緊貼著於景行,隔著幾層衣服都能感受到她柔軟的胸部似有若無的蹭著他,眼神一凜,不悅瞬間浮上眉間,冰冷的聲音不帶溫度:“放開。”

見多了這種欲迎還拒,明明動了心思還要表面上端著的男人,女人絲毫不怯,反而更加膽大起來,那只握著他水杯的手轉移陣地,向他的身前進發,從他的領口開始向下滑動,只是那只手剛開始動就被抓住甩向一旁。

比方才更冷硬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滾。”

童童正想著用什麽借口能理直氣壯的跟著於景行去義診,崔苡在對面叫她:“二童,要是實在不行就開車去嘛,我覺得既然好不容易遇到自己喜歡的人,就應該勇敢去追求。”

孟夢笑她:“你家二童追的相當勇敢,怕就怕人家於醫生吃不消。”

崔苡不滿:“你們是不是都不看好啊,於醫生和二童郎才女貌,我就覺得很合適。”

一晚上終於聽到一句滿意的話,童童心情終於好了點,和崔苡高高興興的幹了一杯,剛放下酒杯就被孟夢拍了一下:“看。”

順著她的目光向後看去,在離她們不遠處的一間卡座裏,有個高高瘦瘦的身影端坐在那,幹凈利落的短發,昏暗不明的燈光下仿若加了濾鏡的臉棱角分明,讓她看的口幹舌燥,只是讓她不爽的是,他旁邊還有個女人。

靠!都快貼懷裏了!

女人被如此拒絕也只是尷尬了一瞬,但隨之就恢覆正常,自這男人進門起,她的眼神就沒再離開過他,憑著多年獵.艷的經驗,這種男人在床上絕對會給人驚喜。

對面的許眙已經和那兩個女人打得火熱,她再次不死心的湊上去,男人這種只會用下半.身思考的動物,就不信她今晚拿不下他。

這次她端了杯酒,倒是聰明的沒再往他身上動手,一只胳膊支在沙發靠墊上,一手端著酒湊到他嘴邊:“帥哥,不讓我摸總能喝我杯酒吧?”

濃妝艷抹的一張臉讓他只看一眼就覺得難受,再加上圍繞身旁的濃郁香水味,於景行的頭有些疼。

幾次三番的不停來招惹他,這女人是聽不懂人話?

左手狠狠拍開,眸色裏的冰碴似要刺進她心裏,女人被凍的楞了一瞬,還沒反應過來,手裏的酒杯就被人從身後抽走:“我男朋友也不是隨便什麽人的酒都喝的。”

本欲再說些狠話的於景行被突如其來的聲音一驚,看著某人繞過沙發坐在他身邊。

許眙也停止了與身旁人的調笑,視線鎖在童童和於景行身上,來回轉了兩圈,看得他越來越感興趣。

一直拒人千裏的冰山臉在換人之後就明顯的有所改變,雖是依舊不喜,但相對來說對於童童他稍有縱容。

而這姑娘吧,拿著搶過來的酒杯懶懶的靠在於景行旁邊,望著另一個女人似笑非笑,卻很好看,一種極具侵略性的美,一種男人看了移不開眼,女人見了暗罵狐貍精的美。

身段也妖嬈的很,她雙腿交叉的靠著沙發後背,卻挨著於景行很近,扭著的腰細的不盈一握,那雙腿就更不用說了。

更重要的是,他還在單純的欣賞著,某人的眼神就跟著掃過來,帶著危險。

有點意思。

童童絲毫沒有察覺,聞了聞手裏的酒,神色有些覆雜的看了眼面前穿著暴露的女人,然後瞪著她:“正宮來了你還在這兒幹嘛。”

成功把不相幹人氣走之後,童童趴在於景行耳邊:“你如果喝了那杯酒,說不定過段時間就要當爸爸了。”

不知是因為話裏的內容還是呵在耳邊的熱氣,於景行不自然的躲了躲。

童童覺得好玩,想跟著他靠過去再逗幾句,就聽到對面戲謔的聲音喊她:“美女。”

她扭頭看向對面,一張瓷白的娃娃臉上盡是玩世不恭,一看就是人傻錢多的紈絝,但能跟於景行單獨出來喝酒的人,十有八.九是關系很鐵的哥們。

沒想到這麽快就接觸到朋友圈這一範圍,童童有些小雀躍,端坐回去點點頭:“你好。”

於景行無視她故作正經的樣子。

裝模作樣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童童湊近於景行,像那女人貼著他一樣貼過去,甚至貼的更緊:“怎麽樣?我和她比誰大?”

於景行不懂:“什麽?”

“你說呢?那女的一看就沒我36D大。”

於景行紅著臉把頭撇向一邊:“……”

沒羞沒躁的。

☆、Chapter 23

許眙將身邊的女人都趕走,親親熱熱的坐過來看著她:“美女,你是不是就那個轟動醫院的景行追求者?”

轟動醫院?她影響力已經這麽大了?

但還是不要臉的承認:“對。”

於景行:“……”

許眙縱行情場多年,自是活動氛圍的一把好手,童童沒多久就與他一見如故,當然,主要是因為他是於景行朋友的身份。

“抱歉抱歉,忘了自我介紹,我和景行是同學加同事,都是神內的,我叫許眙。許是許仙的許,眙是……”

眙了半天也沒想好組什麽詞,童童笑瞇瞇:“貽笑大方的貽?”

許眙:“……”

姑娘,你這樣就不好了。

旁邊有人彎了嘴角。

互相介紹完,童童正準備問於景行義診的事,許眙突然盯著她看了半響,直看得她有些不自在。

然後他說:“我怎麽覺得你跟某個明星長得比較像?”

童童問:“童歆?”

許眙猛點頭,尤其是那雙眼睛,不笑的時候還好,笑起來才是要命,眉眼彎彎,眼角會微微上揚,一雙美眸燦如星子,還隱隱有些勾人。

不過與影後還是有點不同,童歆那雙眼才是真真的勾人。

媚中帶嬌。

“但又有些不一樣。”

童童笑了:“以前也聽過不少人這樣說。”

童歆是她親姑姑,當然會有些像,不過當初她出道時要求不公開,所以至今她的身份背景都是迷。

天下相像之人何其多,許眙也沒說什麽,只是許久不說話的於景行開口了:“童歆?”

於景行就著她的臉還真的認真看起來,他很少看娛樂新聞,但對於童歆他也是有所耳聞,這麽看著倆人長得還真是挺像。

許眙突然想起什麽:“哎?你倆都姓童!”

“所以呢?”

“也不對啊,童歆今年沒多大吧,最多三十幾,你多大了?”

童童哭笑不得:“你想什麽呢,難不成她在還是個位數年齡時就生了我?”

許眙將信將疑的點頭:“也是,看著也不像。或許……”

“你是她妹妹!”

“……我是獨女。”

也不知許眙今晚發什麽神經,突然對童童和童歆的關系熱衷起來,非要認定她倆有關系。

“天底下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,我也只是眼睛像她而已,湊巧還都姓了童,怎麽就一定要有關系?”童童無奈。

許眙盯著她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。

主要是國際影後的影響力很大,還恰好身份背景一概查不出來,往往你想知道的事越查不出來,就越有興趣。

見許眙奇怪的陷入死胡同,於景行踢了他一腳:“無聊,走不走。”

鑒於很早就收到王瑞的短信,說他帶著小嬌妻先回家了,孟夢也要早點回去為了明早的早班,童童硬是拉開車門竄進副駕駛。

怕於景行給她連人帶包拉下來,迅速的給自己系上安全帶,然後挑釁的看著車外兩張錯愕的臉。

許眙回神後憋著笑,拍著於景行的肩說了聲保重,就揮手和童童道別。

於景行認命的上了車:“地址。”

“你要送我回家?”

“不然?”

童童笑的賊兮兮的,終於坐上春.藥的車了,然後報了一串地址。

於景行忍了忍,說:“……你家地址。”

“你家對面不就是我家?”

“你那房子裏連個家具都沒有你確定要住?”

“我那裏不行,但可以住你家啊,你那麽多房間,而且……我醉了。”然後整個人向後一靠,歪在窗邊閉上眼。

剛才還活蹦亂跳,精明的跟什麽似的,現在就醉了?鬼才信。

於景行冷了臉:“你走不走,不走下車。”

“走走走。”春.藥真難撩,童童乖乖報上了童歆家的地址,但是在於景行發動車的前一秒,她又故意了。

“哢”的一聲,安全帶被解開。

於景行看她,不耐的說:“你幹嘛。”

“幫我系安全帶啊。”童童擡頭說的理直氣壯。

好久沒等到於景行說話,車內沒有光,只有外面路燈微弱的光灑進來,童童看不清他的表情,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,等了會兒才聽到他喊了聲:“童童。”

他極少正兒八經的喊過她名字,她從小就覺得自己的名字起的很隨意,因為姓童,所以就叫童童,很沒水平,也曾經討厭過它,只是沒想到從於景行口中喊出來,聲音低沈,如同裹著層蜜。

他沒有不耐煩,沒有冷冰冰,就很平淡的喊了聲她的名字。

童童嗯了聲,等著他繼續往下說。

“我不知道你怎麽想的,也不清楚你到底看上了我什麽,錢的話你並不缺,身份地位我也沒有,就是個主任醫師,最多將來升個科室主任,院長都不可能,再有的那些是父輩以上的,也不屬於我。”

“我不是為了這些。”

他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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